心 祭 爸 妈

贺仁生

    常说“爸是天，妈是地”，我早已天崩地裂了，再也感受不到爸妈的爱和家的温暖了。每年到了清明、中元、万圣节，以及爸妈的生日，忌日，我就上祭祀网，用心去祭祀爸爸妈妈。
    我爸妈出生在解放前，是一对苦命夫妻。爸爸十多岁时父母双亡，他既当爹又当妈，含辛茹苦把他弟妹4人拉扯大。妈妈的父亲早逝，娘亲改嫁，六岁当童养媳来到爸爸家。爸妈成家后，也先后有了我们兄弟妹妹6人，自我知事起，爸妈为了6个儿女吃苦受累，一切我历历在目，铭记于心。
    那年头，家里贫穷，经常食不饱肚，爸是家里的顶梁柱，每天早出晚归，赚工分养家糊口，尽管如此，年底还是生产队的超支户，逢年过节鱼肉分配都比进钱户少的多，虽贫穷，但爸妈从不叫苦叫穷，教育儿女要勤劳，也常说：井水挑不干，力气用不尽。
    妈妈有胃病，患了痛得撕心裂肺，没钱去医院，只能躺几天床，吃土方药对付着。家里人患了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，都是用土方药来治疗，黄泥泡水，紫苏煮黄豆，葱头烤热等便是常用的药。我的记忆中，爸妈从没进过医院。
    爸妈没进过学校，大字不识，但希望儿女能好好读书学习，要求儿女不成才也要成人。爸妈却像一本内涵丰富的书，教儿女为人处事实诚，安份守纪生活。我19岁离开爸妈，我要请探亲假回家，爸妈总会在信件或电话里说，我们很好，你工作忙就不要回来看我们了，或许路途遥远，或许经济拮据，或许工作需要，我放弃了多次探亲，每当回家离别，天不亮，妈妈就起床做饭为我饯行，有一次送我，乘船前妈妈扯着我的衣袖轻轻地对我说：崽，在外不要嫖、不要赌，要学好样，让着老婆，带好女儿。顿时，我面红耳赤，妈，我晓得，您放心。
    年节及爸妈生日，老婆会寄钱给爸妈，有时我赚的稿费也会背着老婆寄点给爸妈，我比老婆更了解农村，更了解爸妈。爸妈都说过，我俩在生儿女个个孝顺，死后就简单的把我们埋葬，人死如泥，不要……。1994年春节前期，妈逝世时，我正在上班，一个长途电话说我妈病重在抢救，上千里路程，我赶到家，再也喊不应妈妈了。2006年6月，爸爸病了，到医院检查已是癌症晚期，哥弟才告诉我，我回家看望，当时，爸爸对我说，人总会死的，死前都会生病，你安心去上班，直到2007年5月爸爸去世，我只回去看过一次。
    爸妈离我而去，家乡变故乡，回家的路变得遥远而漫长。不忘父母情，难报养育恩，心在痛，怀念永恒。